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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范永贵
师父吉战顺,属马,今年农历二月初九就60岁了,其实是59周岁。扬中的习俗,59周岁“喊”60岁,也就是今年,师父已经是理论上的耳顺之年了。这样的习俗,我并不喜欢,把我的好师父都喊老了。
忆往,认识师父是2010年年底,以师父敬称是2012年初。
2010年12月,我从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政治部宣传处复员回地方,休整了一段时日,伯父范继平带着我去原新闻中心面试。上楼过程中遇到了一位满脸红光、笑呵呵、头发后梳锃亮的中年男人。伯父示意我打招呼并“隆重”介绍道:“永贵,这是扬中的名记者,摄影大师吉战顺主任。”
“吉战顺”,这三个字迅速地在我脑海里翻转。在回到地方短暂休整的日子里,我经常翻阅《扬中日报》,报纸的头版照片,几乎每天都是眼前这个叫“吉战顺”的人拍摄的。只是想不到眼前的“吉战顺”竟是这样的“喜庆”。因为在部队搞宣传的时候,接触过《解放军报》的摄影记者乔天富、张雷等,一直是一脸严肃、不苟言笑的印象,跟眼前这位简直大相径庭。
作为首长身边多年的警卫公务人员,对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第一印象是:八面玲珑。“小伙子不错,看着一脸正气。”但这却是师父对我的第一印象。现在想来真是惭愧。进单位一年里,由于在部队有过搞新闻的经历,我在单位工作如鱼得水。师父有意进一步培养我,为拓宽我的眼界,一些重要采访都带着我,采访时得到说话的机会,他都会很骄傲地介绍给采访对象:“这是我收的关门弟子,从部队回来的,小伙子干工作杠杠的。”
师父虽这样说、做,但我还没真正地从心底喊过他一声 “师父”。由衷喊出,是在2012年3月12日发生的一个细微之事。
3月12日是植树节,市委办提前几天就发了通知,四套班子领导要出发江边去植树。但接到临时通知,上午还有其他重要事宜,植树活动提前了一个小时。我作为文字记者和师父搭班,临时接到通知不免有点慌乱。当时新闻中心是和信访局联合办公,并不在政府大院内,去政府大院办公楼需穿过一道玻璃门禁。由于原先门禁损坏更新,开门磁卡没有换到位,我和师父卡在了第一道门禁外。跑新闻,不管什么活动都要提前十分钟到,这是新闻人不成文的规定。那刻已经离集合时间还剩不到2分钟,两人无奈准备绕远前行。
万事有转机。这时,院内的一名保安师傅隔着玻璃门看到了焦急万分的我们,一边掏门卡,一边向我们奔来并大喊:“吉主任,不要急不要急,我来了,我来了。”得益于保安师傅的 “雪中送炭”,门禁终开,来不及道谢,我和师父一路狂奔终于赶上了 “考斯特”的趟。
植树活动回头,师父赶去下一场采访。我在大院内遇到那个施以援手的保安师傅,我一个劲地向他道谢。他倒不以为然地说:“我和你师父关系‘滴板’的,别说这个小事,只要能用得上我的,我还会帮忙。”
其实我知道的 “关系滴板”,只是师父每次看见他和他的同事们都是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,仅此而已。讲交情,其实也就是在院子里的点头之交。
当时初入社会的我,就像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,感觉从事新闻工作就是“无冕之王”,自己就要去跟社会名流去打交道,慢慢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和来时的路。师父说,小小岛城,抬头不见低头见,不论什么样的社会地位,都要平和地去相处,你尊重他,他会超于你几倍来尊重你。
师父的言行真正诠释了“尊重人者,好远自来;得人心者,必有人帮”这句话。时隔多年,再读《明朝那些事儿》,结合当年明月所说,张牙舞爪的人,往往是脆弱的。因为真正强大的人,是自信的。自信就会温和,温和就会坚定,坚定就有力量。我觉得师父就是自信、温和、坚定、有力量的人,因为师父随意走在乡村,连路边挑大粪的妇女都会跟他东家长、李家短。自那时始,每一声 “师父”,是发自内心地佩服。正如小岛大多数人对师父的评价:“老吉是有个老吉的。”
从部队回到地方的14年,忘不了师父带我去挑选第一辆车车牌号码的场景,忘不了师父看我醉如烂泥时焦急的眼神,忘不了师父看我娶妻、买房、生子时的神采飞扬……
跟在师父身边工作的9年,一起经历了在深夜2点被电话叫醒,第一时间奔赴新闻现场的紧张;一起经历了在大雨中保护房产节帐篷的苦苦坚守;一起经历了在路灯维修升高车上拍摄三桥时的瑟瑟发抖……
没在师父身边工作的5年,好怀念师父讲的各种段子,好怀念师父絮絮叨叨的各种叮嘱,好怀念师父手把手教的摄影技术……
师父也许明年,也许后年就要真正离开他工作了30多年的新闻岗位了。只愿师父的朋友圈不再是工作信息的朋友圈,更多是出去游玩、全家晒幸福的朋友圈。
写完此稿,夜深人静。恍惚间,仿佛再次回到了十多年前与师父相遇的那个上午,师父笑面红光,意气风发……
愿师父永如当年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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