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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邓训晶
整理书柜,翻出一摞书信。有家书,有朋友、同学、学生的书信。打开一封封信,那些被珍藏的时光,又把我带回了写信的年代。
如果要问我,少年时代留在记忆里最深的事情是什么,除了读书,那一定是写信了,写信是留在我心底最记忆犹新的事情。
小学二年级我就跟在外面读书的姐姐开始写信,错别字加拼音的书信,让姐姐费劲地连猜带蒙,可以理解大致意思。其中也闹过很多笑话,有一次,妈妈叫我写信给姐姐买一种治脚气的药,我写不到那几个字,就写“密思净”谐音代替。结果,姐姐问遍了医院都不知是何药,寝室里的姐姐们都帮着我姐分析,但最后都不得而知,她们就叫我“密思净”了。凡看见我写去的信,就高高举起喊姐姐,你家密思净来信了。
有一次,我跟姐姐到他们学校去,那些姐姐看见我,乐不可支地喊“密思净来了”!看见我的窘样,她们笑得更欢了。姐姐写信,一向不敢说深奥,生怕我不知又会把妈妈他们带到什么坑里。
想起这些,我哑然失笑。
继续翻着,看见了闺蜜小青当兵时给我写的信。那时我们都下乡当知青了,但小青的父亲是老革命,就把她送到部队去锻炼了。那时我们羡慕得要命,就常常写信,听小青跟我们讲部队的新鲜事。那是我们不曾知道的,感觉很稀罕。
当然还有追求者的来信。眼前那些精心挑选的信纸,先打草稿再誊写的信;那些用心折叠的信笺,如何贴邮票暗暗表达话外之音的心思,都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情景。那时我骄傲地像女神,自持喜欢文学,一直想找一个“文青”。无奈我们那个年代,大家都下乡当知青忙于农活,爱文学的少,寻寻觅觅,辜负了一些炽热的心。但那份情谊像当年的邮戳一样,定格在了我的心底。
还有很多学生来信,信中都说特别想念我,想念跟我在一起的日子。想起当初收到他们的来信,我常常看的热泪盈眶。他们的信,我是每信必回。我们通过写信,继续着学校未尽的师生情缘。
金蓉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,在广州打工时,常常来信跟我诉说她的快乐和烦恼,诉说工作的成绩和收获,诉说她的白马王子;小勇跟我的信也多,这个阳光男孩,考到广州第一军医大读书,也常跟我分享他在学校的情况;光义在青岛读大学也时常来信,告诉我他不喜欢就读的专业,通过考试顺利地换了另外一个专业……
一封封来信,诉说着各自的心事,没有纷扰,静静地写,静静地看。每次收到他们的来信,我都感慨万分,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,都有出息,我也很欣慰。
新千年开始,手机盛行,QQ、电子邮件方便快捷的联系,写信就渐行渐远了。没过几年,微信流行,这个比QQ更便利的联系方式,有事微信电话微信留言,节约时间,拉近了人们的距离,就几乎没有人再写信了。
从此,再也体会不到把一封信投进邮箱的快乐,想象着对方看信的样子;再也体会不到,云中谁寄锦书来的意外惊喜;再也体会不到,收到一封盼望已久的来信,舍不得打开的那种心情;再也体会不到,等信的焦虑,写信时斟词酌句的用心;再也体会不到,那种把各种情感交织一起告诉对方,又有些后悔不该这样写的焦虑。现在,与谁联系,键盘上几下就可以敲出想表达的词汇,但总感觉少了很多含蓄,也少了几分真挚。
看着这些泛黄的书信,我真想给谁写封信,重拾那份温馨浪漫的真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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