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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韩蓉
人们常说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。食为天性,轻轻地咀嚼,慢慢地回味,平淡无奇的锅碗瓢盆里,不仅盛满了我们的人生,还隐含着时代发展的脉络。
我生于20世纪70年代。那时地里的庄稼都归生产队集体所有,到年终时队里根据工分分配给各家各户。而彼时由于我爸爸长期在外地工作,我们姐弟三人还小,家里就妈妈一个劳动力,所以不管我妈妈如何勤勤恳恳地开早工,开晚工,每到年底结算的时候,我家仍然是缺粮户。童年的餐桌上除了逢年过节能吃上美味的饭菜,其他日子里能见到的“美食”好像就是粥了。早上是汉(音,扬中方言)粥(大麦粉勾芡的粥),中午是菜粥,晚上不是中午剩下的菜粥就是汉粥。好吃是孩子的天性,过年过节的红烧肉是萦绕在我心间无法忘却的美食,而天天吃着米少菜多的菜粥,我的嘴撅得有八丈长,都可以挂个桶了。妈妈也很无奈,只能好言哄我,等我长大能帮妈妈干活时,就可以想吃啥就吃啥啦。
深秋时节山芋熟了,餐桌上会多一道点心,那就是卧(音,扬中方言)山芋。妈妈把洗净的小山芋放在锅里,然后加少许水煮,一直煮到水干了为止。这时,贴在锅子四周的山芋会有一层焦疤,那是山芋的灵魂所在,它既有山芋本身糯糯的香甜,还有一股淡淡的焦香。寒冷的冬天,妈妈有时也会把小山芋扔进灶膛里烤给我们吃。我们把烤得黑乎乎的山芋从灶膛扒出来,稍微凉一凉,便迫不及待地吃起来,手上、嘴上都是黑乎乎的。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,零食并不多见,灶膛烤山芋可谓是童年记忆中难得的美味。
到了20世纪80年代,国家开始实行分田到户的政策,我家5口人分了2.5亩田。妈妈非常开心,为了给地里的庄稼多施一些有机肥,妈妈开始饲养猪、羊。而懂事的我们每天下午放学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割草。在妈妈的精心管理下,我家的粮食获得了大丰收,除去上交的公粮外还结余了很多。妈妈留下自家的口粮,剩下的卖给了粮管所。随着经济政策的放开,各个公社都办起了企业。妈妈托人进了社办厂,家里又多了一份收入,生活开始慢慢好转,家里的餐桌上终于不再只是单一的粥了。中午一般是米饭,然后再炒上几个自家菜地里长的蔬菜,偶尔也会煮鱼、煮肉、煲个小排汤之类的;晚上有时是粥,有时是面条。
虽然此时经济上算不上困窘但终归没有那么富裕。饮食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为了改善生活,我们只能自己去寻些野味,假日里我们经常爬树或者下河寻找食材。春季雨水充沛,气温适宜,村前村后的杨树上会长出像平菇一样的菌类,我们称之为蘑菇。采回来的蘑菇配上两块豆腐,煮一煮,就是一道鲜香无比的美味。夏季,门前门后的小河里螺蛳很多,我们把摸回来的螺蛳放在清水里养上一两天,用老虎钳把螺蛳尖尖的尾部剪去,摘几个朝天椒和螺蛳清炒,就成了舌尖上的美味。
日子像流沙般悄悄地从指缝溜走。不经意间就到了上世纪90年代。此时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,经济的不断发展,我们的生活也是蒸蒸日上。楼上楼下电灯电话,已不是一句空话,我家也翻建了二层小别墅。长大的我们也都相继成家、立业、生子。餐桌上的菜肴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蔬菜,想吃什么市场都有,鱼、虾、肉,鸡、鸭、鹅已是餐桌上的常客,草菇、紫甘蓝、海鲜菇等变成了寻常的食材。早餐也不再是简单的白粥,可以是西式的牛奶、面包、三明治,也可以是中式的包子、面包等点心,晚餐也更多样化,粥,饭,面条,馄饨都可以选择。如果自己懒得煮饭,小区里的小吃店很多,随便找一家即可。我们儿时吃的烤山芋已成为街头的风味零食。吃着香喷喷的烤山芋,我感慨万千,我的孩子是有福的,她赶上了一个好时代。
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。而今,我们餐桌上的食物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美食的观念也在不断更新。已过不惑之年的我们开始注重养生,注重食物的粗细搭配、营养健康。一日三餐不再是固定的模式,可以是中餐,可以是西餐,亦可以是中西合璧的,不过,有一条宗旨那就是食材要新鲜、绿色、安全。
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,一饮一啄饱蘸苦辣酸甜。餐桌边的一粥一饭,舌尖上的一饮一啄都见证了这个伟大时代的发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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