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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张桂生
最近，我有幸受邀参加由国家艺术基金、中国汉画协会、陈履生博物馆举办的国家艺术基金会资助项目——“中国汉画研究会新成果美术文献展”（扬中站）开幕式。
开幕式由陈履生博物馆馆长陈履庭先生主持。随着开幕式简单议程的结束，我们随中国汉画学会副会长余秋伟先生一道开始了汉画观赏阶段。
余秋伟先生首先向我们介绍了来自山东的汉画拓片。听了余秋伟先生的介绍，我们了解了中国古代山东地区人们的衣食住行及风土人情。余秋伟先生指着一幅汉画中的人物告诉我们：“这是孔子，这是项橐，别看年纪小，连孔子都曾拜他为师呢。”
听了余老师的话后，我忽然想到项橐三难孔子的故事。说的是孔子讲学，经过山东莒国地界，途中一个孩子正在道路中间用石子泥巴做手工，挡住了孔子的去路。子路急忙下车呵斥那个孩子，叫他让路。孩子却不理睬，照样玩他的游戏。孔子于是上前把子路让到旁边，和颜悦色地对孩子说：“孩子，你在做什么呀？”孩子说：“我有名有姓，何称孩子？我叫项橐，正在修筑城池，自古以来只有车让城，哪有城让车的道理？”孔子说：“你小孩子说说笑话而已，车子如何不能过呢？”项橐说：“城池坚固，城门紧闭，车子如何过去呀！”孔子见孩子讲的话在理，二话不说只好绕过去。
孔子和学生受到孩子的戏弄，心中自然不开心，见路边有一位老农正在锄草，子路就问：“老人家忙什么呢？”老农说：“锄地。”子路又问：“你每日锄地，锄头落下来又收上去，请问你知道不知道锄头每天落下去多少次呀？”老农每天只忙着做事，哪里能知道落下多少次呢。就在师徒暗自开心的时候，项橐赶到，对子路说：“我父年年锄地，当然知道锄头每天落下多少次，你们每天行走都得依靠车马，想必一定知道你的马每天可以迈多少步吧。”一句话问得子路哑口无言。孔子见到这个小孩这般聪明，游遍列国都是少见的，真是神童。便下车仔细看看孩子后，对孩子说：“我看你聪明伶俐，今天你我各出一题，互相回答，胜者为师，如何？”项橐说道：“不可耍我。”孔子说：“童叟无欺。”孔子接着说：“人生于世，皆托日月星辰之光，地生五谷，方养众多生灵，且问小儿，天有多少星辰，地上多少五谷？”项橐答道：“天高不可丈量，地广不能尺度，一天一夜星辰，一年一茬五谷。”稍一顿，项橐反问孔子：“人的身体比地球小，眼睛上的眉毛比天低，天天可见，人人皆知，夫子可知二眉有多少根？”孔子无对，依适才君子之约，正要问如何拜师。
此时，项橐忽然纵身一跳，入了旁边水塘之中。孔子不知道孩子为何这样做，感到错愕。一会儿，项橐浮出水面说道：“沐浴后方可行礼，夫子也来沐浴吧。”孔子道：“我没有学过游泳，恐怕会沉下去的。”项橐道：“不对，鸭子没有学过游泳，却能漂在水上沉不下去。”“鸭身上有离水之毛，所以不会沉下去。”“葫芦又没有离水之毛，也会浮而不沉呀。”“葫芦圆而且内空，所以不沉。”“钟圆且内空，为何又沉而不浮呢。”孔子面红耳赤，无言以对。
项橐沐浴完毕，孔子设案行礼，拜项橐为师，打道回到曲阜，从此不再东游了。
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“项橐三难孔子”的故事。
这个有趣的故事，也被《三字经》记述：“昔仲尼，师项橐，古圣贤，尚勤学。”
接着，余秋伟先生向我们介绍了另一幅汉画。画面分三部分，最上部分是各种动物，如鹿、老虎、猪等，这些都是猎物，也是那时候的食物来源；中间部分是俘虏，可能是某个部落被打败了，人也被抓来了，个个愁眉苦脸，显得十分忧愁；下面部分的人物都穿着鲜衣锦服，个个神采奕奕，特别开心，大概是在庆祝胜利吧。月儿弯弯照高楼，几家欢乐几家愁。自古以来就是如此。
我们来到一个电视屏幕前，这里展示的也是汉画，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化静为动，使原来静止的画面变得形象生动，看到那些舞动的舞者，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这样一幅大型音乐会的场景。原来早在古代，也时常开展大型音乐会呢。这种寓教于乐的形式，不光小朋友们喜欢，就连我将近八旬的老翁也非常喜欢。
我细数了一下，大概有一百余幅，布满了二楼整个展厅。先不说这些作品来之不易，这些古代艺术品水平之高，就是拓画也是辛苦倍增呀！感谢余秋伟老师，感谢孙越老师，感谢那些默默无闻辛勤工作的老师们，是你们为我们扬中小岛带来如此丰富多彩的精神大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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