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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潘圣仪
朱宝儒受用而不露,笑道:“意思嘛,就是特别好吃,他们从未吃过。”
陈秋月得意地说:“我猜也是这意思。”
前面客厅里的宾客,此刻正推杯换盏,高谈阔论,谈论的主题自然都集中在河豚的烹调上。
镇董叶坊安年近六十,今日是在座宾客中身份最高者,他瞅着迎宾酒家的老板范长庚问道:“范老板,听说你也是厨艺高手,你经营的酒家也很有名气啊,不知你做的河豚和我们今天所吃的河豚相比,高下如何啊?”
听了这个令人尴尬的提问,范长庚很是不爽,心想你为什么不问菊香饭店的冷老板,而单独问我呢?谁不知道你动着冷菊香的心思,不敢招惹,而来难为我,因此心生不平。但是叶坊安毕竟是一镇首领,不能得罪,于是只好应道:“这个,叶镇董太抬举我了,我本就是一个无名之辈,酒家的生意也就勉强维持,至于烧河豚的手艺其实是上不了台盘的,怎么能和朱秀才相比呢?我看菊香饭店的冷老板或许可以和他一决高下。”
冷菊香听罢此言大不受用道:“范老板,我可没有招你惹你,你不要拉我来做挡箭牌,常言说得好,山外有山,楼外有楼,人不和人比,世上有本事的人多着呢,拿做官来说,有的人当宰相,有的人当县令,这能比吗?人比人气死人,还是各吃各的饭,各过各的日子吧。”
冷伯章听了妹子的这番话,开始是回答范长庚的挑衅,怎么后来转向了,话锋直指叶坊安的不当提问,话中带刺,却又不指名道姓。他知道妹子对叶坊安的纠缠讨厌至极,这老东西自老婆死后就千方百计想娶冷菊香做填房,不要说妹子自己,就是他冷伯章也决不可能答应。听了妹子那含而不露的奚落,很是解气。
范长庚也觉得,冷菊香说出了他想说而不会说的话,反而对这个女老板高看一眼了。
陈砚斋一听这些对话的气氛不对,连忙开言道:“诸位,诸位,刚才大家对朱秀才调制的河豚都曾不吝赞美,你们想不想知道他的这一绝技是怎么练成的?”
陈砚斋的这个题目一出,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自然就把方才那不和谐的话题撂在一边。陈砚斋心想,我不在此刻帮着朱宝儒吹一吹,那更待何时呢?但转念一想,不行,现在我来吹他一遍,待会儿朱宝儒出场讲的又是另一通,那这牛皮不就吹破了吗?看来我得先和朱宝儒通一下气。此时众人正催促陈砚斋快一点讲。
陈砚斋看到那两只菜盆内已所剩无几,便笑道:“诸位别急,今天这席面上的文章才做了一半,下面的一半文章还没有开始,我先到厨下催一催,等会儿我们边吃边聊。诸位请稍候。”
陈砚斋说罢便下了厨房,他先吩咐陈秋月将河豚烩秧草装好盆,端到前面去,而后对着朱宝儒一番耳语。朱宝儒听罢迟疑道:“这一点庖厨小技,值得这么大吹大擂吗?”
陈砚斋道:“这你不懂,现在我没功夫和你解释,你只要一切听我的就行了,就这样,我前面离不开。”
陈砚斋回到客厅,陈秋月已将两大盆河豚烩秧草摆到桌上,并将两只空盆收走。但众人尚未动筷。
陈砚斋回到主位,先拿起酒壶逐一斟酒,然后颇为自持道:诸位请尝朱先生的又一杰作,河豚烩秧草。
其实当这两大盆美肴摆上桌时,众人就已闻到了十分诱人的鲜香,至于没有动筷,那是因为主人尚未到场,谁都不想失礼。现在主人招呼了,那还客气什么,吃吧。众人大块朵颐吃了起来,边吃边赞,有人竟说,我今天吃了朱先生的河豚,明天叫我去死,我都不觉得冤枉。当然,这无非是村夫无辞,信口开河而已,但也可见其美味有多美。
这时,冷伯章开言了,他对着陈砚斋:“老陈啊,这第二道美味上桌之前,你提起的话题怎么不说啦?”
陈砚斋故作拿捏道:“你指的是……?”
冷伯章是何等人,他立刻就看穿了陈砚斋的做派,不客气地笑道:“别来这一套,我不跟你兜圈子,朱先生的绝技从哪学来的?”
众人一听都跟着起哄:“说,快说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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