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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潘圣仪
当天晚上,朱宝儒坐在灯下,细读了那篇“河豚调治秘诀”,他大为惊讶古人智慧。朱宝儒把这秘诀和太平洲人掌握的方法进行对比,太平洲人只注意了去毒而忽略了存鲜。苏东坡的秘诀在去毒的同时还注意尽量保持其原鲜度。典型的差异是对于河豚肝脏的去留,河豚肝脏所含毒量约占河豚总毒量的五成,但它同时又含有五成河豚的原鲜。如果为了不冒险而将它丢弃,那制成的菜肴味道就会大打折扣。苏东坡的秘诀中,把如何炼制河豚肝使其在去毒的同时又不破坏鲜素的技巧,说得尤为详细。
读罢这一秘诀,朱宝儒不由地产生跃跃欲试的冲动,他在心里暗暗筹划,如何将秘诀提示的方法付于实践。
第二天他便开始行动,首先从炼制河豚肝入手,这是重点一环,也是在技巧上最难掌握的一环,它必须在实际操作中摸索进行,通过对火候、色泽的把握,找出去毒存鲜的临界点。在这里,苏东坡的提示是:花黄须降火而橙黄则过矣。这一句朱宝儒的理解是花黄即花朵之黄,锅内油色达到花黄时火力须下降,而达到橙黄时就已经过头了。在最初的试验中,朱宝儒遇到一大难题:按照秘诀的提示,炼制到一定时候,似乎行了,但怎样验证它有毒无毒呢?总不能让自己尝一口吧,若其毒尚未除尽,人不也就完蛋了吗?
朱宝儒正在作难地思考着,陈秋月出现了,啊呀朱先生,你这是做什么啊?河豚肝能放在锅里吗?要出大事情的呀!
朱宝儒没好气地说:“去去,这事你不懂。”
陈秋月道:“我不懂?你以为我不会烧河豚?告诉你吧,烧河豚是我的拿手戏。”
这陈秋月长得还算入眼,但不是美女,她进学馆有一阵子了,谈做事,那没话说,是个见眼生勤的人,自她来了以后,学馆所有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,院内杂草、垃圾清理得干干净净,就是大门外方圆十丈以内也一天两次打扫得一尘不染。但是,让朱宝儒受不了的是,她喜欢多嘴、多事、不拿自己当外人。朱宝儒这里经常有好友来访,谈学问、谈时事,她也插进来弄上一两句,牛头不对马嘴,还充内行。有时学生调皮、打闹,她自作主张让他们罚站,并且训话。她还批评朱宝儒不爱清洁,每隔一两天,她就逼迫朱宝儒脱下内衣,给她洗。如此等等。
这日,陈秋月忽然发现朱宝儒在侍弄河豚,并且将河豚肝放在锅里熬制,大吃一惊。她自已过去烧河豚是一定把河豚肝扔掉的,因为它毒得厉害,所以立刻上前阻止。朱宝儒也不屑解释,陈秋月说破天都没用,他干他的。
陈秋月没法,找来了陈砚斋。陈砚斋见朱宝儒望着锅里发呆,便道:“朱老弟,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,还想让我再来救你一回啊?”
朱宝儒见是陈砚斋来了,转身笑道:“非也,非也。你来得正好,我遇到一个难题。屋里坐,我们讨论一下。”
二人进屋坐定,朱宝儒拿出那本 《东坡烹调杂记》道:“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一本奇书,你瞧瞧。”
陈砚斋接过书一看书名就来了兴趣,都是读书人出身嘛,谁不知道苏东坡的大名啊。他翻了数页后,朱宝儒急不可待地伸手把书翻到“河豚调治秘诀”,然后再让陈砚斋细读。朱宝儒一旁看着陈砚斋专注的眼神,以及面部显露出来的惊喜,知道他已经上心了。
朱宝儒得意而又耐心地等着陈砚斋将这篇秘诀看完,问:“怎么样?”
陈砚斋笑道:“我明白了,你是想按照这个秘诀提示的程序,来一次试验。”
朱宝儒拍一拍陈砚斋的肩头道:“知我者陈兄也。但是,我在试验中遇到一个难题。”
于是,朱宝儒将如何验证有毒无毒的难点说了一下。
陈砚斋略思片刻,道:“我有办法。”
原来陈砚斋家里的母狗生了一窝小狗,已一月有余,这五只小狗开始很好玩,但渐渐地就讨厌起来,它们总是咬着一些有用无用的东西满地跑,然后丢在屋外,搞得遍地垃圾,为此家人头痛不已,叫陈砚斋赶紧将这些小狗送掉。陈砚斋决定就将这窝小狗送给朱宝儒,解决试毒难题。于是他就把这主意对朱宝儒说了。
朱宝儒道:“这主意好倒是好,就是苦了你的小狗了。”
陈砚斋叹口气道:“狗命总比人命贱吧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”
当晚,就由陈秋月跑腿,拿来了五只小狗。
陈秋月道:“我哥说了,让你一只一只的试,不要一下子让五只小狗全吃。”
朱宝儒不屑道:“你放心,我比你聪明。你只要给我把这些狗服侍好,其余别多问。”
好在当时尚无保护动物一说,要是放到现在,朱宝儒怕是要被网友们骂个狗血喷头。
打这开始,朱宝儒和街上鱼行约好,每天送两条河豚到学馆,先付定金,月底结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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