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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壮男劳力,每日10分,女劳力为7或8分。其余老少,工分高低不等,由队委会评定档次。通常一个工,就是指一个男劳力一天的劳动量。
那时,劳动者人手一个小本,为铅印记工簿,做什么事情,值多少工分,每天由记工员签上名,记上一笔,年终汇总交会计决算。会计则将全年实际收入除以总工分,得出每10分工(一个工)值多少现金参与年终分红。
生产队通常工多事杂,田间地点不同,工种各异,人的公心与私心也参差不齐,这就要求记工员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既要有洞察力,又要有记忆力,还要有判断力。力求准确,公家私人互不相亏。
小小记工员,可谓位轻权重。那是生产队的信任与重托。每日入夜,堂前一桌,油灯一盏,摊开记工簿,记载着那日复一日的春夏秋冬。
一般说来,群众在哪儿干活,记工员都要到现场,分别记上工分。生产队对记工员不分派劳动任务,对参加生产劳动要求不严,记工员想偷个懒很容易。有的记工员往往在群众干了一多半时才到场,记个人名便离开。
郭克生担任记工员,可不这样。他总是比群众先到田头工地,记上出工群众,便与群众一起劳动,人家干多少他干多少,从不偷懒。
郭克生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。
他是联合大队党支部书记王永法。王永法是1949年入党的老党员,当年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,发起渡江战役,他曾是支前模范。大队党支部从书记到支部委员都挂钩蹲点生产队,王永法是郭克生所在的21生产队驻队干部。
王永法觉得共青团员郭克生不仅有文化,要求进步,而且憨厚善良,为人诚实,勤恳上进,是个好苗子,有意让他参加大队组织的政治学习。
看上郭克生的还不仅仅是大队党支部书记王永法,还有11队姓徐的社员。他托人做媒,有意把女儿徐美凤许配于他。
因为同在一个大队,不算陌生,一经说媒,两个年轻人开始交往,彼此爱慕,心心相印。只为满足病重爷爷的心愿,他们相处几个月便订下婚期。
然而,紧赶慢赶,爷爷还是没能等得了,1962年农历八月初四撒手人寰,距他们原定的大婚的日子仅差6天。
爷爷走了,给郭克生留下的仅有2间土坯茅草房,空空荡荡,床上唯一的一条被子上满是补丁。
20岁的郭克生与18岁的徐美凤结婚了。
没有八抬大轿,没有彩礼陪嫁,娘家能送给女儿的就是一只脸盆、一条毛巾,新娘子上身一件洋布褂子,下身一条老布裤子。
尽管农历八月不是青黄不接的季节,但地里庄稼被淹,家家入不敷出,甚至没有粮食。郭克生迎接新娘的也只有一碗面条加几个汤圆,一条没有补丁的被子,还是向邻居郭老三家借的。
虽然穷,但郭克生有了真正的家。
徐美凤一辈子忘不了,刚结婚时,他们俩全靠自留地里种下的一垄胡萝卜,维持了 40多天。第二年生大女儿郭桂香时,没吃的,只是抓把黄豆种子,揪一把萝卜叶煮了碗汤,没吃过一个鸡蛋,没吃过一根面条,而且生下孩子第 14天就下地干活了。
在那个艰辛的年月,面对自然灾害、物资匮乏,地处长江之畔的联合村饱受洪涝灾害,群众生活更加贫困,乃至于提及那段岁月,联合村那一代人每人都能倒出一肚子苦水。
芦苇滩,茅草房,风吹雨打心发慌。
青黄不接袋无粮,吃糠咽菜度饥荒。
这是联合村当年真实的生活写照,如今联合村里50岁以上的人都过过穷日子,对饥饿与寒冷的记忆刻骨铭心。
70岁的村民陈金凤回忆说:“小时候家里穷,用的脸盆、饭碗都是自家用木头做的,又笨又重,还盛不了多少水。村里有个人家亲戚在上海,带回一只印着花的瓷盆,既漂亮又轻便,好不羡慕。我就想,以后长大了嫁人,一定找个有印花瓷盆的人家嫁。”
联合村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至今想起那时的贫穷生活依旧心头发酸。73岁的村民郭克根说,那会儿,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不为一天三顿饭发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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