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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陆廷荣
时光飞逝,转眼间大姐夫离开我们已整整五年了。五年来,他的笑貌常常浮现在我的脑海,让人唏嘘不已。
2015年6月1日下午3点,大姐夫永远地离开了我们,年仅66虚岁。从发病做手术到最终离世的八年时间里,大姐夫经受了种种苦痛折磨。尽管他的离去我们早有思想准备,但真的到了这一天,仍然不敢相信、难以接受。
大姐夫天资聪颖且酷爱无线电技术,在丰裕中学做民办教师期间,学校专门为他设立了无线电兴趣小组实验室。作为辅导老师,他带过众多的学生徒弟。大姐夫还在丰裕街上开了个无线电修理门市部,一方面发挥自己的特长,为乡亲们提供方便;另一方面也可补贴家用。扬中有电视机不久,大姐夫就会自己组装电视机了。大概是1988年,大姐把这台电视机送给我们,这也是我们家中的第一台电视机。
1982年7月我从镇江师专毕业,分到了丰裕中学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大姐夫决定了我人生道路的走向。
暑假中我去丰裕中学报到,大姐夫把我带到一位常年住校的老师家聊了聊。出门后我问姐夫,这位老师人怎么样?姐夫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要我以后自己多去观察和思考,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评价。寥寥数语,大姐夫让我知道应该怎样做人如何识人。以后的数十年间,我多次在不同场合听到人背后谈及大姐夫,可以说,无不是褒扬之声。
在丰裕中学,我与大姐夫共事过一年。这一年间,我经常去姐姐家,主要是打打牙祭,改善改善伙食,农忙时也帮忙割麦、插秧等。1983年7月23日,大姐夫最终决定去香港。那天夜里狂风暴雨,雷电交加。因姐姐送姐夫去机场,我在他们家看护两个外甥,一夜都未敢合眼。
1991年底,大姐夫在港定居已满七年,姐姐办了签证赴港,两个小孩转到我所在的原城镇中学读书并居住在我家中,一年后也都去了香港。
2007年11月,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与姐姐、姐夫联系,我便打了个电话,问问他们近况。姐姐说一切都好,就是姐夫痔疮发了,大便老带血。我敦促姐不要麻痹,尽快去医院检查。不幸的是,检查发现已是直肠癌中晚期。2007年手术后,过了三年多,姐夫的病灶转移到肝脏,随后再次手术;又过了两年,肺上又发现了,只能打靶治疗。再之后,西药已无效果,只能靠中药维持。
后来的几年,大姐夫回来的次数多了些,我也尽可能地多抽时间陪陪姐夫。我们一起去镇江南山挖野蒜,一道在江边渔场钓鱼,一同玩了扬中园博园、渔文化生态园、湿地公园、梓阳园、城北公园、城西公园等等。在园博园中,他开心地两手各抱一只小狗的照片让人真切感受到满满的爱心。我还陪他去看望过健在的姑妈和姨妈。2014年他们回来前,姐姐告诉我,姐夫一直想和我们姊妹几个一道去西湖玩玩。随后我们一行十人到浙江杭州安吉游玩了一趟。在西湖的苏堤上,他两手各执一根柳条,边走边晃悠个不停,俨然一老顽童。姐姐说,像极了他们定亲后第一次来我家的情景。事实上,无论是看望长辈还是兄弟姊妹同游,我知道,姐夫都是在做最后的安排,作提前的告别。
大姐夫把生死看得很透。他告诉我,机场同组工作的同事,在他生病后陆续有七人生了同样的病,到2013年他回乡时,已走了五人,健在的两人中,他发病最早,年龄排第二。他之所以手术后能存活这么长时间,与他坚强的意志和豁达的心态是密不可分的。然而,尽管如此,求生是人的本能。2015年3月,看到我侄孙女跳舞的视频及得知他外孙数学竞赛获奖的消息后,他在微信上说:“看到两个孩子聪明伶俐,我发自内心地对自己讲:战胜病魔,看着他们成才,与他们一起去旅游,这该多么幸福啊!”
从现在的人均寿命看,大姐夫正该是含饴弄孙,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,也是人生最轻松、最自由的黄金时期,犹如大姐夫的名字,其时正茂。可叹的是,天不随人愿,上苍让他过早地离开了尘世。
佛教说人生有八苦,人到世间就是来受苦受难的。由此理解,大姐夫的离去也是一种解脱,是脱离了人生的苦海。现在,天国中有他的爸妈,有我的父母。我父母在世时就十分喜欢大姐夫,相信他们一定在天堂团聚了。
人生就像一出戏剧,有开场就一定有落幕。这一生一死谁都无法预料、不可掌控。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好生与死之间的这段旅程,始终保持积极和乐观的心态,无悔于过去、无愧于现在、无畏于将来,珍爱自己、珍重亲情、珍惜所拥有的一切,开开心心地尽情享受每一个今天,这才是正确之道,也是对大姐夫在天之灵的最好告慰。
谨以此文,为大姐夫仙逝五周年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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