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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扬中市外国语中学 八(14)班 周怡文 2020-06-1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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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,原来以为它很长很长,能长到永恒,却在不知不觉中,带走了他。 ——题记
(一)
“你爷爷他,昨天晚上走了。”爸爸在电话里哽咽地说。我听了,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甚至没有想流泪的冲动,只是急匆匆地踏上返家的路。
坐在车上,任思绪飘远。
想着这几年爷爷的情况,不容乐观,但还没有到如此突然恶化的地步。原来以为,他还可以再撑几年的。然而,我错了……
少不更事的我,很少回老家。因为路途远,更因为那里不如乡下的家有趣,没有满地乱跑的小虫,没有迎风飘摇的花草,没有淳朴热情的邻人。
小时的我,看他,是高大的,精神奕奕的,没有老人的垂暮之气,只有每天早起的晨练,去图书馆,以及在家练字的默默无言。他偶尔蹦出一两句方言,让人很安心,还会帮我调好电视,或者在下雪的天气里,怕我冻着,给我装一大盆雪在屋里玩,哄我开心。
原本以为,生活可以一直这般平和静好。然而,生活却往往不如我所愿。
我渐渐长大,课业也越来越繁重,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。偶尔一次回去,都会看到爷爷安静地坐在小红沙发上,晒着太阳。
原来以为,他永远也不会变,依旧坐在那沙发上,却从未注意到时间用刻刀在他脸上慢慢雕出了皱纹……
迈进家门,入眼的大片大片的白和一张张挽联,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一生,入耳的喧嚣在谈着他的过往,他只静静地躺在那里,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。余光瞥到那角落里的红沙发,再无人问津……
那一刻,他似乎还坐在那里,晒着太阳,消磨辰光。
泪凝在眼眶,却又消散在微冷的空气中。
原来以为,他还可以再用方言笑着招呼我“坐下来吧”,可以多喊几次我的名字,可以再帮我调好电视,可以再在一个下雪的冬日,帮我装上满满一盆雪,微笑着看我玩……
原来以为,原来以为……这四个字,现在说来,是如此苍白、如此无力。
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带走了他……
原来以为,他还在。
(二)
原来以为爷爷和奶奶的拌嘴是生活了大半辈子对彼此的不耐烦,后来才知道,这里面也有我不懂的道理。
“我早上放在桌子上的药呢?”爷爷暴躁的声音跳了起来。
“你放在桌子上的,问我干什么?”奶奶有些不耐烦的话语夹着哗哗的水声传过来。
“我早上才放在这的,到现在才回来,不是你拿的还有谁!”
“真是的,别动,我来看看。”奶奶丢下抹布,驼着背,迈着小碎步,来到桌边,翻箱倒柜,一边找,嘴里还一边念叨着:“平时不知道收拾,东西到处扔,找不到还要怪别人,下次再也不给你收拾东西了……”
爷爷显然听不下去了,气得嘴唇颤动,又说不出什么,过了一会儿见奶奶寻找半天找不到药,一挥手:“真是手快,这要用的东西一转眼就给你收拾走了,我让你动了吗?”
“那你以后也别让我给你叠衣服,整理东西,让你找不着去!”
“你也别让我帮你卖菜!”
爷爷扔下这句话就关上了门出去了,奶奶也是没好气地继续洗碗了。
我想,这大概就是生活了几十年,彼此间的互相“嫌弃”和不耐烦吧。
傍晚回到家,我推开门,一下子看到桌上用储纳盒收拾整齐的药品和门边的空菜盆,桌边还有几张零碎的钞票。
一下子才明白,争吵过后的平静是你我退一步的宽容、理解。都说彼此耽误了对方,却都“凑合”了大半辈子,不是你厌倦了我的慢性子,我忍受不了你的暴脾气,而是彼此都让着对方一点,假装输了,实则赢了。
这,现在才懂。
(三)
我站在高高的山顶上,看山间风起云涌,听林中清泉叮咚,心中溢满成功的喜悦。回想起登山时的退缩,不由得笑了。
原来以为失败已是注定,而信心终于战胜了原来以为。
重重的枝叶将毒辣的阳光剪得破碎,洒在我布满汗水的脸上,脚下是一条绵长的石板路。抬头,无尽的山路隐没在云雾之中,回头是一片低矮的钢铁森林。是放弃,还是永攀高峰?
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。我不行的声音在心底回响千万遍,脸上咸涩的泪水更让我软弱无处遁形。
转身,抬脚,向下,离去。
一步一步将自己的胜利抛弃,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——另一个我一脸鄙视地看着我:“我不行!”我哭着说:“不,你可以!”一个声音冲破喉咙,逐渐逼进我:“山顶并不遥远,真正的困难是你退却的心。相信自己,你有能力战胜原来以为。”
“相信自己!”我心中豁然开朗。
走一步,再走一步,风景被我远远抛在身后,清风拂过,胜利的旗帜在不远处招摇。
微笑,抬脚,踏上胜利。
我骄傲地站在山顶,喜悦,如同那山脚下涛涛的江水跳跃着,滚滚东流。原来以为,是一座看不到山顶的山峰,唯有信心可以征服不自信的石阶。
脚下,仍是一条绵长的石板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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