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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日清晨5点,在新闻中心实习的我随同环卫工人周荣娣一起来到扬子中路,此时天刚蒙蒙亮,她从市人民医院出发开始清扫街道。经过一夜风雨路上到处是落叶和脏东西,只见她手握大扫把卖力地清扫机动车道,扫一段堆一堆,一段路扫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。当问及她每天都这么早怎么起得来时,她笑着说:“我都已经习惯了,我的任务很多,清扫两条机动车道并不算什么, 人行道更难打扫,每天我还得清理、擦洗垃圾箱呢。”
果不其然,很多烟蒂、废弃的塑料袋都堆在马路边上,风一吹到处乱飞,她只好跑着去拾起来,粘在路面上扫不走的赃物她就用手捡起来,堆在路边的建筑垃圾她也一铁锹一铁锹地铲掉。见她热得汗往下滴,我劝她休息一会儿,她却笑着说:“我们工作量大,还有很多要打扫呢,哪有时间休息啊?其实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连大扫把都拿不动呢,现在工作时间长了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太累,只是每天回家手膀子都酸得抬不动。”
将近7点钟突然下起雨来,我喊她避避雨过会儿再扫,她摇摇头道:“下点雨才好呢,凉快!不管风霜雨雪我都要出来打扫,实际上我们每天工作都要超过8小时的,就是节假日也不例外啊,路上一天不扫都不行的,真正放假也就大年初一初二两天。”雨越下越大,但她手上的扫把没有消停一下,雨中的她用力地挥动着扫把,大雨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步调,满地的烂叶、西瓜皮都已经被堆积到一起了。
快到8点,趁着家人给她送早饭吃的时间她告诉我说:“我今年已经29岁,这份工作已近干了十年了,家里人也是不管刮风下雨要天天送饭过来,因为回家吃来不及。今天下雨反而好扫,要是平时大太阳的天那才叫折腾人啊!天气热得人坐着都淌汗,我们在外面干活根本就吃不消,只好多带点水喝,多吃些人丹。即使这样脸和手膀子都晒得红红的,还时时隐隐作痛。”刚吃完,她就又动身拿起扫把干活了。
每遇到一处垃圾箱她就打开箱盖把里面的垃圾倒出来,然后再把箱体里里外外都擦一遍,就连靠近地面的底座也擦得干干净净,垃圾箱里面时时散发出一阵阵恶臭,行人都避而远之,但她对此却毫不介意,还是一丝不苟地清理完整。“垃圾味道这么大你怎么受得了?”我忍不住问道,她边用随车携带的水搓洗抹布边答道:“今天还算好啊,大热天温度高都要戴上口罩,先喷洒药水再清理才行,不然里面苍蝇多得让人没法走近。我刚刚开始的时候好几天都吃不下饭,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。”说着她又走向另一个垃圾箱。
9点钟左右,整个街区已经全部清扫完毕,此时她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了,原本以为清扫结束了,可她却告诉我:“还有很多垃圾没有清理呢!”我大为不解,她手拉着沉甸甸的板车脚用力地蹬着地面原路返回。果然,刚刚清空的垃圾箱又已经装满了。更为令人惊讶的是,一些门市门口刚刚清扫干净居然又有垃圾堆在路边了,对于这种现象她没有愤怒,一笑了之,仍然拿起扫把簸箕把垃圾清扫掉。一路上只要看到刚刚擦洗的垃圾箱脏了,她就停下来拿起抹布再一次擦洗,接近10点她已经拉着板车来回清扫了两趟,直到接班的同事来了她才使劲地拉着载满垃圾的板车回所里去了。
(顾金花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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