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栏杆桥汽渡曾是扬中第一渡,作为栏杆桥汽渡职工的子弟,汽渡在我的心中,总有刻骨铭心的情结,始终难以忘怀。
我的家在三茅乡的一个偏僻小村落,地处南江边,虽然同在江边,但老家较为闭塞。栏杆桥汽渡则不同,车来车往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我从小就喜欢跟着父亲上船去玩,每逢周末,我就缠上父亲,让他带上我去汽渡,一玩就是一整天。有时干脆端一张凳子,看父亲开船,偶尔还偷偷盘上几把方向盘,过一把瘾。特别是暑假,更是把哪儿当成了家。坐在摇摇晃晃的渡船上,听着由远及近的鸣笛声,看着一江的帆船,偶尔还能看到江猪子在江中追逐嬉戏,真是惬意无比。
来到栏杆桥,不仅每天可以看到热闹的场景,汽渡的美食也多。当年县供销社在栏杆桥江边开了一个代销点,为南来北往的客人提供方便,店主姓吴,是一位老先生,穿长袍马褂,俨然旧时代的打扮。平时喜欢抽一个水烟袋,抽起烟来,带有“咕噜咕噜”的水声,让我们这帮汽渡职工子女十分好奇,想跟他亲近,又有点怕他。汽渡唯一的女职工张桂英阿姨家开的杂食店,也就是一个摊点,由她的家属老徐打点,经营茶叶蛋、瓜子、花生、香烟等,尽管品种不齐全,但货真价实。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40年,但张桂英阿姨煮的茶叶蛋,那种美味,在我的脑海中至今还有深深的印象。
记得有一年的暑假,大约是1977年,我来到了栏杆桥汽渡,每天跟父亲上船,船上转到船舱,嫌船舱声音太大,就又爬到船面,玩的不亦乐乎。天天在汽渡船上玩,也觉得玩腻了,就来到汽渡码头隔壁的客渡船上玩。谁知那天刮起了风,江面上掀起了浪,客渡船摇晃剧烈,我哪能适应这个阵仗,竟然一下子晃进了江中,不会游泳的我,在江中拼命挣扎,即将被浪头卷走。危急时刻,一位正在扛氧气瓶的工人,连忙扔下手中的氧气瓶,一把抓住我的头发,把我拎到了船上,救了我一命,大家骂我真是一个不要命的“小皮王”。事后,我挨了父亲的一顿好骂。不知道,当年的救命恩人如今是否安康?
当年的汽渡职工生活条件十分艰苦,从建渡到70年代中期,渡工都住在船上,吃的蔬菜靠自力更生,大伙儿一起种植。我清楚地记得,每年夏天,到了班余时分,渡工们都要去待渡区后面的荒地上开荒,栽上大片的山芋苗,太阳落山后,开动船上的消防水龙头为山芋苗浇水。由于是沙地,在那块地上结出的山芋特别多,也特别大,还特别好吃,每个渡工都能分到一大袋的山芋带回家。
我的童年时代因为有了栏杆桥汽渡,比同村的孩子多了一份欢乐和喜悦。而我,心中对渡运更是充满了向往,渴望自己长大后也能成为一名船长。80年代中旬的一天,父亲单位开始招工,我也通过交通局组织的考试,在即将上班的前夕,母亲说了一句话:“你只有初中文化,文化低,以后在单位怎么办呢?”于是,我听从母亲的建议,将名额让给了自己的亲戚,与渡运职工失之交臂,一直到现在,我心中还有些许不甘。今天,有机会参加汽渡往事征文,就写上我的感悟和体会,以此弥补当年的遗憾吧。
如今栏杆桥汽渡曾经的辉煌早已一去不复返,那段光辉的岁月,在不少人特别是年轻人中,已渐渐模糊,只留在许多老年人的记忆深处。
自打1993年离开之后,我再也没有回到栏杆桥汽渡码头,一直想去看一看。前不久,当我再次走访栏杆桥汽渡时,不禁感叹万千。昔日的船坞,已经萎缩成为了一条小深沟,待渡区杂草丛生,房屋爬满了绿色植物。除了两栋当年的建筑,以及楼顶的“江苏公路”四字,能够依稀看出汽渡的痕迹外,再也看不到当年繁忙的景象,昔日的繁华已成永恒。父亲与他的同事们当年栽下大水杉树,所剩不多,仍然挺直了身躯,静静地矗立在岸边,仿佛是一个忠实的守卫者,凝望着江水,滔滔不绝,不舍昼夜。
听说,栏杆桥汽渡老地址将建设一座主题纪念馆,打造独有的渡运文化,来纪念那段难忘而又光辉的岁月。我真的希望当年的那艘卫东小火轮还在,那艘登陆艇还在,发动机再次唱起欢乐的“歌声”,与儿时的伙伴,一起听汽笛声声,看迎来送往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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