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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朱锦才
栏杆桥古渡,历史久远,自扬中成洲以来,她即是小岛通向江南的重要门户。
当年,也就是民国时期 (1911~1945),爷爷到镇江、丹徒、句容一代做生意必从栏杆桥渡口摆渡过江。我家靠近沙家港,离栏杆桥不太远,借用杜甫的诗:“窗含西岭(圌山)千秋雪,门泊东吴(长江)万里船。”爷爷主要是做苗猪(小猪)生意的。当年丹徒的上堂、上会及句容茅山一带的乡民很是喜欢饲养扬中的苗猪。爷爷身材魁梧,身强力壮,年轻时经常推着独轮车,独轮车棚架两边各绑一个苗猪篮,猪篮里各装几条苗猪。然后,隔三差五从栏杆桥渡口渡江把一车车苗猪源源不断地贩到那里去卖。因此,爷爷对栏杆桥渡口有着特殊的感情。那时渡江都是木帆船,靠岸时,一块30公分左右宽的长木跳板,一头搁在船头,一头搁在岸上,供渡江人上下船行走。没人渡江时,“野渡无人舟自横”;有人渡江时,“直挂云帆济沧海”。遇到大风大浪时,只有望江兴叹。有年夏天,爷爷从句容卖猪回来,走到栏杆桥渡口对岸的新港渡口,突遇台风,一叶扁舟怎能渡江?“隔江千里远”哪!爷爷只能在江岸边找个客栈住了下来……
父亲继承了爷爷的衣钵,踏着爷爷的脚步,自年轻时就跟着爷爷贩小猪,也经常从栏杆桥渡口渡江。时光荏苒,父亲迎来了扬中的解放。栏杆桥渡口虽然还是渡口,渡口的功能虽然还是渡客,但渡口环境、渡江条件有了发展变化。渡口建了房子,帆船改成了机班船。渡船大了,渡船的速度快了,老百姓渡江的安全感强了。那时,说到这些,父亲的脸庞就绽开了自豪的笑靥。不过,栏杆桥渡口对于父亲也有一段辛酸感慨。那是1959年冬天的事了。父亲从大众乡牛氏弄买了一担竹篮,准备贩到江南去卖。那时,极左思想严重,贩买贩卖就是资本主义。栏杆桥渡口有盘查,不能放“资本主义”渡江!父亲的这担竹篮固然不能从栏杆桥渡口渡江。父亲是预先和我时在丹徒后北的堂叔约好,搭堂叔(父亲的堂弟)的便船渡江的。堂叔早年移居丹徒后北做篾匠,这次是专程开船来扬中买竹子“偷运”到谏壁上岸,然后过月河到三山使用的(那里没有蔑竹)。堂叔和父亲事先约好,堂叔告知了他的泊船的地点(靠近栏杆桥渡口东边的夹套里)和开船的时间。父亲半夜就挑着一担竹篮,摸着黑一脚高一脚低,踉踉跄跄(父亲当时身体不好)往栏杆桥江边跑。父亲依约沿江寻找堂叔的船,可一直找到天快亮的时候也没找到堂叔的船。后一附近起早放牛的老乡告诉父亲,说:“我看见一条船装了一船竹子,前天就开船走了。”父亲上了堂叔的当。天亮了,父亲揣着忐忑不安的心,迈着四肢无力的腿,挑着篮子在江堤上往家走。谁知,人一倒霉,过河萎草都撩人。父亲被一干部(什么干部不知道)抓住了,一担篮子连本带利全部被“没收”。那时我7岁,已很懂事。知道父亲战战兢兢地挑着一担篮子出门,我的娘和我们姐弟们也都把一颗心拽在手里一夜没睡,听着老鼠们“叽叽叽叽”不停地叫。据说,这是老鼠在数钱。母亲说,老鼠数钱,上半夜数钱是赢钱,下半夜数钱是输钱。讨厌的老鼠偏偏下半夜数钱,敲打吆喝,消停了一会儿,可不一会儿又“叽叽叽叽”地叫了起来。我们全家提心吊胆地待到天明。果不然,父亲耷拉着脸两手空空地回来了。
“秦时明月汉时关。”左倾时事一瞬即逝,栏杆桥古渡一样在发展,一样在默默无闻地服务着扬中人民。解放初,一条贯穿扬中的沙石公路通到了栏杆桥古渡边。栏杆桥古渡边还建了汽车轮渡码头,栏杆桥古渡变成了扬中的通商口岸。栏杆桥古渡更加繁忙,更加人气旺盛。
我在栏杆桥渡口渡江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改革开放后的一年黄明日子,这是扬中人到圌山踏青的日子。那天,到圌山去游玩的人如潮涌一般。到圌山去必从栏杆桥渡口渡江,人们早早地来到栏杆桥江边,等待渡船渡江。那天是两班机班船对开,约1个小时一班。上船的人争先恐后,跳板上不时有人掉到江里。
1994年10月6日,扬中人自筹资金在栏杆桥古渡边建造了第一座扬中长江大桥。从此,栏杆桥古渡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,成了扬中人世代永久的记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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