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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
陈锡余
又到冬至祭祖时。弹指一挥间,母亲已去世23年。她那花白的头发,慈祥的面孔,带有皱纹的微笑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。忆往事,心情难以平静。
母亲是个拥有家国情怀的人。父亲在我10岁时因病去世,从此我与母亲相依为命,我是在她身边唯一的亲人。而当年已实行兵役制。《兵役法》规定,独子可免征或缓征。诸多因素使得母亲对我服兵役依依不舍,后经原新坝区和四教乡干部做工作。母亲懂得了家是最小的国,国是最大的家,解放了生活好了但不能忘记国家,只有卫国才能保家,才能巩固胜利果实。1995年11月,母亲87岁病逝,在清理她的遗物时,我意外地发现一张保存完好的由中国人民解放军财务学校寄出的《自愿投考军事学校军人证明书》,以便其家属享受军属应有的待遇。足见母亲大人对军属这一荣誉十分珍惜。
母亲是个懂得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的人。母亲受封建礼教的束缚裹着小脚,没有文化。不仅娘家家境贫寒,嫁到我家后也是世代务农,家中一贫如洗。一个在上海做收旧货生意的好心亲戚,见我无力继续上学,劝我去上海当学徒。母亲征求我的意见。我说我要继续读书。她就同意了我的要求。为解决学杂费和寄宿伙食问题,母亲咬咬牙卖掉了宅基地上所有能卖的树。还有块小竹园上的竹枝也是我上学唯一经济来源。母亲经常肩扛几十斤重的竹枝从丰裕铁皮港走到新坝丰乐桥,再过江去江都嘶马销售。1954年水灾,学校减免了我的学费,助学金又帮我解决了伙食费。1955年我完成了初中学业。
母亲是个心地善良的人。有件事让我至今难忘,在我家东头有对小夫妻,因忙于做工,小孩没有人照料,我母亲便义务帮他们照看孩子,直到小孩上学。遇到生活比我家更困难的,她都尽力接济。如有的邻居缺草烧,她就将宅基地上修剪的树枝、竹棱和节省下来的稻麦草无偿地送给他们。邻近圩上有几户人家缺烧便叫小孩出来拾柴,母亲便把树枝扎好给孩子们拿回家。在我母亲去世时,周围不少群众前来吊唁,以寄托对她的哀思,母亲的善良,还体现在对晚辈的要求上,她要晚辈好好工作,诚实做人。就在她去世前半个月,大孙子陈春雷从海南回来看她,在家里待了一天,母亲就劝他回单位去。她对小孙子也是这样,叫他们上班,不要影响工作。孙辈们都很孝顺,想守在身边照顾他,但她就是不肯。遗憾的是在她弥留之际,孙辈都在各自岗位未能与奶奶见上最后一面。
母爱温暖大于天。记得我上小学时,在一年之中最难熬的青黄不接的春荒时节,为了让我尽量吃好点,她把锅里仅有的一点米捞给我,而她吃没米籼粥,刚解放时,没有粮吃,只得用“观音土”冲饥,母亲也弄些籼子拌一拌贴成饼子给我吃,而他只喝点菜汤;1954年水灾时母亲怕我在扬中有意外,特地托人送我到苏州一亲戚家过了十多天。还记得在县中读书临近冬季,气温陡降,母亲徒步20多里给我送来棉衣,而她只知县中在中八桥关帝庙,并不知道我在那个班,不知走了多少路,最后走到我们教室外的港堤上。
父母在,家就在,子女可以常回家看看;父母不在,家就不在,子女只能回故乡走一走。愿天下的子女孝敬父母不要等,世事无常,来日不再方长。愿天下的父母幸福安康,愿我那远在天堂的父母不再有烦恼和忧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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