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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住在西来桥北江边,圩埭向东有个渡口码头,它就是北接八桥移沙南连中心沙“天溢堂”的轮船港渡口。当地人习惯称其为移沙码头。
上世纪七十年代,我常坐渡船去江对面看望外婆。移沙那边江堤上有三间集售票、候船、船工宿舍、伙房于一体的瓦房,很醒目,它就是渡口的标志性建筑。
那时码头十分简陋,从堤上沿坡而下,以石头为阶,伸入江中,不管潮水涨落,乘客都可从石头与船头间的跳板上下船。中心沙这边没有什么设施,有几个便于行人上岸的停靠点。渡船为木质帆船,借助风力、人力和水流,通过帆、橹、篙子为船提供动力。
遇上初五、十五中心沙赶集日,碰到周一、周末在县城上班的西来人集中往返,渡船就显得很忙,不问航次,上满即开。吉日遇上送嫁迎娶,搬结婚嫁妆的队伍一上船,船上渡客和船夫闹要喜烟喜糖的热闹劲、放满船舱全新的陪嫁箩担、新娘脸上的幸福感,酷似大江微波,满满的喜庆。
我印象最深的当属夏季,东南风较大时,船在帆篷拉升至桅杆顶部后,就像离弓之箭破风斩浪,十几分钟就能抵达江对岸,人在船舱中随波上下左右颠簸,风吹面、浪打脸,紧张又刺激。有时会看见“江猪子”顶着风浪,露头换气,弓背扎猛,场面比动物园更壮观。当然了,夏季遇上台风,渡船只能“封江停摆”,有急事的渡客会坚守码头不愿离去,期盼台风过后尽快恢复通航,但更多的是事与愿违。不过,风再大,渡口附近江面上仍见许多小小的木渔船在捕捞作业,忽隐忽现,令人担心和后怕。到了秋冬时节,西风夜憩时,行船得靠船夫们使劲地撑篙、摇橹,让人联想到“最苦不过打铁、开船、磨豆腐”这句话的内涵,我对船夫的敬意油然而生。
1980年左右,移沙渡口向西北方向移动2公里至宏图农场江边大闸旁,木船也改为“机班船”,西来这边码头改道西江并延至阴沙,航程增加了很多,在大泡子“老幺圩”有个停靠点,航班也固定下来,每天六到八班。船比原来大了许多,装载能力、抗风浪级别大幅提升。船夫还是那些人,只是他们掌握了驾驭轮机的能力,坐进了驾驶舱,拉起了鸣笛信号。
我记得一开始坐“机班船”还是很好奇的,船舱顶部可以停放自行车,人入舱,从舱窗可见船行划起的滚滚泛流和江面风景,下雨天不会像坐帆船那样被雨淋了。隔着船舱可见机舱内柴油机的工作状态,这在当时农村小孩是难得近距离见到的,非常开心。船老大坐在驾驶舱内握着盘式把手操作航向,比原来开帆船时手握木棍式舵把轻松了许多,更自信了许多。
大约1985年,轮船港开建了汽车摆渡趸船航线,有两条航线,一条开往西来,一条开往界牌。中心沙开天辟地有了公路,通了汽车,有了便捷出行的新方式、新通道。
我记得头几次坐趸船就对为什么趸船不用调头产生了兴趣,细心观察驾驶室动静,原来船头尾两个方向都有操作台,船行始终向着车头方向,便于靠岸后汽车驶离。码头两次扩建,船也淘汰小的换了大的,最大的可承载三十多部车辆,船上装有先进的雷达导航系统,真正做到了任江面风吹雨打,船胜似闲庭信步。趸船航线存在了三十多年,直到前些年,轮船港与黑木桥间以装载大型拖挂车为主的趸船航线才关闭。
2004年,渡口原址附近建成了238省道过江大桥——扬中二桥,西来桥与扬中主岛之间有了数分钟即达的快速通道,西来人再也不必为大风、大雾天气渡船“封江停渡”而犯愁。我和每一位西来人一样,难以抑制心头的喜悦与激动。其后数年,老渡口附近区域相继建成了工业园区,架设了跨江高压输电线路,建造了大型造船船坞。人流、车流、物流、电流、江流给曾经的渡口平添了繁华和动感;帆船、“机班船”、汽渡船难觅踪影,给曾经的渡客留下了不尽的回味。
是的,我们不能忘记渡口在历史长河中不可磨灭的贡献,但我们更应该欣慰,渡口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,意味着扬中人交通出行进入了一个快捷高效的新时代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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